2010年10月22日 星期五

觀眾迴響3



文字 陳泥偶


以性為出發點,以高跟鞋做結束。

如果說兩個人的關係,充斥著忌妒與原始渴望,會不會才真的是淋漓盡致的表現?看戲那天搭車來到好久沒來的關渡,一進到劇場裡,就被傾斜的一片屏幕所吸引,第三排的位置,那是可以平視演員的高度,玻璃屋的隔閡有點像是可以保護我裝作自己還維持著理性人類的外衣,觀賞著安全演出。戲的開場一段鋼琴演出,偷偷鬆一口氣:這是部不會刺傷我的戲,殊不知那只是探討自身深層的舒緩前奏。

當戲開始,大量的對話和真實的肉搏貼身演出,我開始坐立不安,聽著演員的字句對立,拉鋸一段段慾望噴發,你負我我負你,你上我我上你的輪番攻擊,我竟然也手心發汗,揣想著是不是在上一段愛的過程中我面目也這麼猙獰?表面上說不在乎的交際應酬,心裡頭早已慾憤交纏不清,離開不離開一直都以為不是困擾我的問題,但時至今日也沒有個結果,比兩岸關係還棘手。有時候想到的臉龐還是會使我歎息,歎息自己老是故作高傲。

獅子座其實有夠小家子氣的,台上的他們是不是也都曾經對自己裝傻過,然後盲目追尋性的慰藉當作舒緩劑,其實根本舒緩不了什麼,只是不斷嘲笑自己沒有穩定信仰而已(還加入去死去死粉絲團)。我也是玻璃屋裡的人,我也習慣拉扯嗅聞著對方。但我又站在很高的地方鄙睨一切,其實自傲築起的舞台瞬間就垮台,無人聞問,踏碼的。

所以我一直以為他們看著我,在跟我對話,還偷偷告訴我:傻子,在演戲的不是我,是你喔!是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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